“就知道惦记你的衣服……”池城把手抽出来,辗着手指上的那些湿润举到她面前,时颜羞愧难当,扭头不看。
池城顺势啄着她线条优美的侧颈,拉下她旗袍拉链的手中途被她按住,时颜缓了缓自己急促的呼吸,转个身面对他:“你洗了澡了?”
“洗了。”
“我也要先去洗澡。”
“先继续。”
她也很想要他,可惜不行。他爱在床上让她求死不能,时颜不能冒险。她一咬牙,索性就这么蹲了下去……
池城站着,双手扶着她的头,垂眸可见她嫣红的唇和吃力地张着的下巴,末梢神经体验着她口腔中的湿热,描绘着极致的欢愉。
他一个力度不收,时颜被顶着上颚,吞咽不及,险些泛呕。掀起眼帘看他,他整个面部都被笼罩在无形的氤氲中,眉目拧结。
她跪得膝盖都有些泛疼,快要支撑不住时被他捞起来,她晃神得厉害:“怎么了?”
他已恢复平静,声音却不可抑制地带着某种嘶哑:“刺激过头了,折寿。”
拉上裤链后的他极快恢复衣冠楚楚的模样,全不似她这般狼狈,时颜坐在他膝上,笑着扯他的衣服领口:“衣冠禽兽同志,哪路神仙敢让你折寿?我下巴都要断了倒是真的……”
“……爸爸?”这一声突然而起的低唤让时颜的手在他衣领上定住。
那是,冉冉的声音——
时颜脑中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,“轰”地一声,转瞬即为废墟。她反应迟了一秒,僵硬地循声看去时,原本还在起居室外头的冉冉已推门进来。
池城迅速扯过他宽大的外衣遮住衣衫凌乱的她,起身迎向还要往前走的冉冉。
有一组沙发横在他们与孩子之间,时颜屈膝坐在沙发后的死角里,听见冉冉带着点睡意的稚嫩腔调道:“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,仙度瑞拉的故事你还没讲完。”
从时颜的角度看,只能瞧见他和冉冉斜映在墙上的影子,他分明是在孩子面前蹲下了身,平视着她,揉着她的小脑袋劝哄:“明天再继续讲好么?”
“我要听。”
“现在已经很晚了,你明天还要上课。”
“我要听。”孩子仍旧执拗。
“冉冉……”
“池叔叔,是不是我刚才叫你爸爸让你生气了?我以后不再乱叫了,你别这么凶。”
“……”
池城领着冉冉走了,他拗不过孩子的伤心。
时颜一个人缩在这黑暗的死角,手指死死绞着他的外套,欲哭无泪。
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时颜不知道,他蹲在了她面前,时颜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视他。睁着眼睛,一眨不眨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的歉疚,比她的快乐还要脆弱,时颜看着他的眼睛,却有些走神。
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快乐,只消一秒就能被摧毁。是孩子的影响力太强大,还是她的快乐太薄弱?
时颜百思不得其解,“我以为……”
“嗯?”
我以为你只爱我,或许不是;我以为你只会爱我们的孩子,或许,也不是……
时颜没说下去,池城却看出她的异样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她沉默着站了起来。
她不忍心逼他做抉择,可是恐怕,她自己也快要到隐忍的极限了。
“池城,别让我后悔嫁你,因为到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来。”
池城一怔,反应过来时才心下大恸,抬头寻找她,然而她的身影已消失在了起居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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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颜本该是专心待嫁的准新娘,工作上的事得先缓一缓,婚礼过后再做处理,可同事打电话来说赵良荣和合伙人答应在“时裕”会面,前提是这项目要时颜亲自出面谈。
时颜答应下来,搁了电话出卧室。
昨晚她把门反锁了,池城在起居室的贵妃椅上将就了一晚,听见开门声,很快坐起,见她一副外出的打扮,不禁问:“去哪?”
她看也没看他,要去衣帽间拿大衣外套,被他拦下了:“你到底在气什么?”
他总问她:你到底在气什么?他是真的不知道?抑或,他明明知道,却无能为力……
时颜要绕过他,他脚步很快,严严实实堵着她前路:“气冉冉突然出现?气她叫我爸爸?气我丢下你去给孩子讲故事?”
池城一条一条叙述、质问,仿佛她才是待审的犯人,那般不留情面。时颜都笑了:“池先生,我是多小气的女人,你5年前就知道得很清楚了不是么?”
蛮不讲理的女人他没法子应付,“别这么任性好不好?”他是劝哄的语调,当她是不更事的孩子,好哄好骗。
“我就这脾气,反正婚礼在几天后,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到时候婚礼一办,全世界都知道咱们的关系了,要再离,咱们可就得撕破脸了……”
他声音彻底冷下去,沉到了冰点似的:“别说这种话。”
时颜两手一摊,也不逃了,大方站在原地任他紧盯:“池先生,你瞧你,拳头握这么紧做什么?气得想揍我了是不是?你真犯不着跟我这种又小气又任性的女人在一起,何必折磨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他的拳头突然袭来,带着霍霍风声刮到时颜耳畔,他狠厉的神色映在时颜骤然紧缩的瞳孔里,她条件反射地猛然闭上眼睛。
时颜全身下意识紧绷,他的拳头却没有如预期般落在她身上,而是一声闷响,直接揍在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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