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 苏笛姐, 花被你接到了呀, 恭喜呀。”
盛蔷抛完手捧花, 回头一看见花在苏笛手上, 也有些意外, 她本以为苏笛去追Rex, 早已走了。
苏笛朝她勉强一笑。
盛蔷猜测到她心情不好,便也没再开玩笑,把一众姑娘打发了之后, 拿了杯香槟递给了苏笛。
“你还好吧?”
苏笛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放了下来,这酒太甜,喝着没劲。
她换了一杯威士忌, 半杯酒下肚, 嗓音才平静了,“他走了。”
盛蔷语塞。
她一向不太会安慰人, 况且苏笛和Rex之间的恩怨纠缠又那么复杂, 盛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怎样安抚苏笛。
她只好给自己也倒了杯威士忌, 陪她一起喝。
两人沉默了片刻, 苏笛忽然问, “你们在门外……听到那些话的时候,他是什么反应?”
盛蔷心想, 她跟Rex不熟,但是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他都是绷着一张脸, 她哪能看出啥东西啊。
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, “我不了解他,但是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把痛苦表现出来的男人,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痛苦,他不在乎。
“苏笛姐,你知道么,在拉坦尼亚的时候,我问他‘你就是苏笛姐的朋友?’,他是怎么回答我的么?
“他说,我是她男人。”
盛蔷道:“苏笛姐,我看得出他很爱你。”
胸口有种说不出的酸涩,苏笛半晌才苦笑一声道:“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。”纠缠十余年,他们最终,不过是落个分道扬镳的结局。
盛蔷道:“不是所有的爱,都为了一个结果,更多数的时候,因爱所做的一切,只是为了忠于自己的那一刻的心动。”
苏笛一怔,眼眶不由得一热。
是啊,曾经,她就是这样倾其所有地去爱他,无所保留,不计较得失,只为忠于真心。
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。她试图逃避,甚至欺骗自己。
欺骗自己不再爱他,欺骗自己已经将他忘记。
因为不这么做,她不知道当他下一次“凭空蒸发”时,她将如何再次面对没有他的人生。
这是一种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,可是她忘记了,她的保护层也同样把他隔绝在外。
她有她的忐忑不安,他有他的自惭形秽,阴差阳错而造成的伤害,让多年重逢之后的相处,变得如履薄冰。
他们无法像以前一样坦然相爱,所以他才会离开。
盛蔷举杯碰了一下她的杯子,“Don't think too much. Sometimes, you just need to follow your heart.”(不要思考太多,有时候,你只需遵循你的心)
苏笛笑了,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“还有,咱爸并不是一个刻薄的人,他或许很护短,但是他并非不讲道理。”
盛蔷也微微一笑:“他连我都可以接受,又何况Rex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呢。”
***
杰米道:“老大又在看他那本圣经了。”
他的女朋友“咦”了一声,“你不是说他不信上帝么。”
“你不懂,那书里有一个女人。”
“女人?”
“他整本书里夹满了咱嫂子的照片。”
“既然那么放不下她,为什么不去找她?”
“他去了,但是咱老大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,可是如今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都被剥夺了,他要怎样昂首挺胸地站在他爱的女人面前,求她嫁给他?他做不到,所以他回来了。”
“可是他就跟丢了魂一样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我看他把那本圣经丢了三次,三次都灰溜溜地捡了回来。”
“真可怜,你们就没有人劝劝他么?”
“就老大这脾气谁敢劝?再说了劝了有什么用,他喜欢她了十多年,怎么可能是我们劝几句就能放得下。”
没错,就是放不下。
埋在骨里,长在肉里,融在血里。
他忘不掉她。
烟已经燃尽了,他想把烟掐灭,扔在烟灰缸里,烟灰缸里却早已满是烟蒂,他一时之间,竟无处落手。
这些日来,他抽了太多的烟。他这样一味的消沉,让兄弟们看笑话了吧。
他也该振作起来了。
“老大,有你的信。”
信?这年头还有人给他寄信?
Rex抬手去接,却看到拿着信进来的兄弟,一脸激动又紧张的神色。
他微一仰眉,“怎么了?”
“老大,信,是从基地来的。”
***
“Rex Jekins先生,在几个月前,我们获得了有关当年你泄露军事机密一案的新的线索,经调查,我们已经确认当年出卖我军机密的另有其人……”
Rex有些怔住了。
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,等得他早已心灰意冷,他没有想到自己竟还会有被翻案的这一天。
“Rex Jekins先生,我们为你的遭遇而深表抱歉,但是这些来你和你们分队的兄弟们在中东所做之事,足以让你们被开除军籍一百次。”
Rex的嘴角难以自制地微微抽动,没错,就算没有当年的事,他也已无法回到NS了。
“照常理说,我们不可能恢复你的军籍,不过——”长官在地图上一指,“你们常年活动在拉坦地区,应该对于‘圣使之杖’这个组织不陌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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