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再难从忽必烈口中听到忙哥剌的名字,似把这个儿子放弃了。这些都是伤心事,上位者不许提,下边的人便近于遗忘。如今又提婚事,才想起来。
秦贞出门时,脚步一空,差点跌倒,幸得珊丹扶住。珊丹直问她怎么了,秦贞摇头只说没事。
她怎会没事?察必的话她听明白了,察必要她自己去了断与真金的缘分。她与真金的缘分尚未开始,就要被扼杀,还要亲自动手。只觉得自己命贱如草,被要耍弄,扑入珊丹怀里大哭。
见她哭得痛彻,珊丹不追问了,紧抱安慰。
待心情平复,秦贞才将详情告予珊丹。
“这些人,自己不愿做恶人,竟要你来开口,何其残忍!他们不知你已心许燕王吗?你怎么开得了口?”珊丹为她不平,“你我看,不如对燕王表了心意,他若真有那意思,你们二人远走高飞,气死这帮假善人!”
此时窗外已是黄昏,金黄落日照得院里草色枯黄一片,凄凄哀哀。“开不了口,也得开口。我若自己办不好这事,让别人来办,就不知会是什么结果。我这样的人,也许明日便会消失吧!娘娘心善,给了我条活路。”秦贞幽幽望着窗外叹。
珊丹不甘心,讥道:“还‘心善’?”她未看见,秦贞说那话时已泪流满面。
入夜,秦贞提着灯笼又去广文阁,这些日子因休养没去,但她知道,真金每晚都在那里。以前,每次去广文阁都是迫不急待的,恨不得一瞬便到;而今夜,却又恨不得这条路再长些,永远走不到。夜风吹动,灯笼晃得厉害,火苗跳跃似快哭了。她站立门前,犹如那晚,迟迟不进。一阵劲风,竟灭了灯笼,四周漆黑,更显窗内的灯光明亮。她靠近窗边,他正专心读着书,这是最后一面,她只想多看看。
敲门而入,真金见到她,喜形于色,“贞儿来了?身体可康复了?”
秦贞亦想笑对,可笑不出来,郁郁不言。
“贞儿有心事?”真金问,“不妨对我一诉。”
她开不了口。
真金自叹:“贞儿还在为隐瞒身份之事怨我?罢了,此事错在我,说谎之人哪敢奢求原谅,只要贞儿肯再来见我,已经满足。今夜我们还是读书吧!”
察必的话响在耳边,她也想知道真金是否真对她意。“殿下……”犹犹豫豫,总算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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